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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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净坛局长猪八戒传奇

45、“你把我一刀砍死算球喽!”

45、“你把我一刀砍死算球喽!”

话说和尚们正在卸粮食,梁牢头和几个小牢子站在一旁监视,但谁也没看到戒盗和尚已经爬到车槽下边了,一下一下地划拉地上的蚕豆。他把大衣的两只口袋都装满了蚕豆,然后又小心地从马腿之间爬了出来。可惜的是刚刚爬到库房的暗影里,他以为安全了,往起一站,突然的一阵头晕目眩,眼前迸发出一片耀眼的白光,砰然摔倒了。他摔倒的声响惊动了梁牢头和小牢子。

梁牢头叫人把戒盗和尚拖到王牢头住的房子,他对王牢头说:“你看你们的人干的好事!”他把戒盗和尚口袋里的蚕豆掏出来叫王牢头看。王牢头看着他的手说:“啊呀呀,人都晕过去了,你还做啥嘛!”梁牢头愣了一下,转身走了出去。

戒盗和尚回到大房子之后,把偷来的蚕豆分给身旁的人吃,一人几颗。他自己多留了一些,躺在被窝里蒙上头嚼上几颗,再嚼上几颗。生蚕豆的粮食味竟然香醇无比。

在大荒滩,和尚们没力气开荒,就又回到了牢城营营部。戒盗和尚一回到营部,他就立即到处巡视,看有什么东西可偷。他看见伙房外的墙上挂了许多一把一把扎好晾干的芹菜,当天夜里就偷了一把。吃完了从食堂打来的面糊糊,他和同房的人又煮芹菜吃。第二天晚上他又去偷芹菜,却发现已经被人收起来了。但是他看见了厨房门口的泔水桶,把手伸进去捞了两把,桶底有许多煮米饭煮糊了的锅巴。他回宿舍拿个洗脸盆来捞了半盆,拿到水管子上冲洗了一下,又拿回宿舍煮了煮,几个人分着吃了。

过两天他又侦察什么有东西可偷,竟然在管营住的房子里发现后窗户台上放着几摞烧饼。他绕着房子转,但却没法下手,因为房子里总是有人。看见那么好的烧饼摆着却吃不到口,他心里急得要命,就总是围着那间房子转来转去,寻找机会。恰好一天的上午,他从食堂出来,看见管营和几个牢头去会议室开会去了,他认为机会来了,就急忙跑到管营房间的后窗户去。到了窗户跟前舔破窗户纸一看,却又发现房子里还留了个被人们叫做“李头儿”的小牢子,他还是下不了手。这可怎么办呀,不能失去这个机会!他略一思考后就跑到前门口去,捏着鼻子学一个女人的声音,娇声娇气地喊:“李头儿呀,管营叫你到会议室去一趟。”听见小牢子应了一声,他转身就跑到山墙处躲起来。他原想把小牢子支开,然后从前门里进去,但是小牢子走后他过去看看,门被小牢子锁上了,进不去。他又绕到房后去,从窗户伸进手去。

小牢子进了会议室,问管营:“营座,您叫我有什么事?”

管营一怔说:“我什么时候叫你了?”

小牢子说:“咦,一个女的在门口喊,说您叫我。”

管营说:“哪有的事。”但他立即就反应过来,说:“快,快回去,调虎离山计,有人偷东西了。”

戒盗和尚的手是伸进去了,但是没想到,无论手怎么伸过去,都拿不到烧饼。他正在琢磨如何拿到烧饼,房门就突然开了,小牢子跑了进来。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了,戒盗和尚一着急就用力伸长手臂去拿烧饼,扯动了一下窗帘,结果烧饼全掉到地下去了。

戒盗和尚看偷窃无望,抽出手来就跑。他跑到东边,正好两个小牢子从山墙后边迎过来,就又掉头往西跑。没跑上几步,又见管营提着腰刀堵住了去路。戒盗和尚只好站住。

管营走到戒盗和尚跟前,用刀指着他的肚皮说:“啊呀戒盗和尚,你就偷疯了,在大荒滩偷,到了营部还偷!你怎么是这么个贼骨头?你再偷,你再偷我把你一刀砍了!

因为偷窃失败,戒盗和尚非常沮丧。此刻听了管营的话,他把大衣敞开了怀,用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肚皮说,你朝这儿砍,你朝这儿砍。你把我一刀砍死算球喽!

管营摇了摇头,无奈地说:“你不偷就不行吗?”:

戒盗和尚说:“那有什么不行呀,我不偷当然行呀,你给我几个烧饼吃,我不就不偷了吗?”

管营说:“戒盗和尚,我先把话说明白,那烧饼我一个也不吃,可是我也不能叫你吃。我要是把烧饼给你,你早就没命了!你知道不知道,你们的肠子现在比纸还薄,不能一下子吃多了。吃多了肠子就挣断了。”

戒盗和尚说:“这你就说错了。我的肠子是薄,可那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炼出来的,啥都扎不破。树叶子扎不破,芹菜秆秆扎不破,烧饼能扎破吗?”

管营瞠目结舌半晌,看着这就要死、不怕死的和尚也没有办法。“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治之。”

我原在清凉寺出家,因为懂得医术,就在寺里的“医药堂”当郎中和尚。被衙门锁拿到玉门关牢城营后,管营知道我会医术,就叫我在营部当郎中,给做苦役的和尚们治病,当然也为大小牢头们治病。

我到牢城营不到两个月,就遇上了一件事。

牢城营有个和尚叫金和尚。

金和尚身体不好,他经常来医务室看病。一天上午,和尚们出工去挖排碱渠,他提着铁锨排着队从我身旁走过,我正好到和尚们住的房子去看病号,和他迎面相遇。他对我说:“赵郎中,我有病了。”我说:“你有啥病了?”他说:“拉肚子了。”同时拉起裤腿叫我看了一下。我看见了他的腿上有排泄物淌过后留下的痕迹。

他说完这句话就下地去了,可我心里挺难受,一个大人,稀汤子控制不住流得满腿都是,真是遭罪呀!

夏收结束了,种过小麦的土地也都翻了一遍,晒地。以河西走廊的气候条件来讲,夹边沟一年只能种一季庄稼。可是,玉门关牢城营的管营突发奇想,要再种一茬秋田—小糜子—增加收获。于是紧急从外地运进了生长期六十天就能成熟的小糜子,全营紧急动员起来播种。

种糜子的第一天,吃早饭之前,大车组的几辆马车就提前把一麻袋一麻袋的种子拉到北滩上去了。新添墩作业站的耕地和新开垦的**都在北边的草滩上。开过了饭,和尚们便端着洗脸盆提着铁锨浩浩荡荡地开到田野上去。端脸盆的人撒糜子,拿铁锨的人把晒干了的土块打碎就行了。

播种也就进行了两个多钟头,这时候管营和差拨骑着马到新添墩来了,把几个牢头召集起来开会,会上研究了什么,是没法知道的。我只是知道那天管营召集牢头们开会,做出决定那天不播种了,把北滩上播种的和尚们叫回来,要开个全体和尚尼姑的大会。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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